好在这个音乐教室是七间里最小的，与其说是教室，更像是个临时休息室。
里面乐器不多，窗帘常年紧闭，光线昏暗，一年到头也几乎没被音乐老师用过几次。
这种地方，很容易被人遗忘。
两人整整旷掉了大半天的课，连午餐时间都没再露过面。
蒋苓宜的手机又被电话和信息轰炸，对比下来，秦朔像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。
衣物散落一地，外套皱成一团。
蒋苓宜赤裸地瘫在沙发上，皮肤泛着暧昧的粉红，牙痕和吻痕散布全身，腿间的肉穴仍在淌着黏稠的精液，湿润了身下的皮革。
空气弥漫着淫靡的气息，时间仿佛静止，唯有低喘和体液的味道在弥散。
过度的高潮让她身体虚软，心率稍缓，胸口却仍剧烈起伏，呼吸急促。
秦朔的疯狂超乎想象，毫不停歇地变换姿势，将她抱起、翻转，近乎一天都在摆弄她的身体，占有每一寸空间。
罪魁祸首本人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，身上那些被蒋苓宜抓出的血痕全被遮得一干二净，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。
相比起身体上的些许疲惫，精神上的快意让他前所未有地畅快，整个人像泡在温水里，惬意得不行。
秦朔记性一向不错，见到蒋苓宜时，他就认出来了——是以前见过的那个女孩。
他自认对女人本身没什么兴趣，尤其厌恶那些眼神里透着对他背后权力渴望的。
刚上初中那会儿，他被朋友们拉着看了一段A片。
镜头里男人在女人身上卖力地扭动，他看了几眼，差点当场吐出来。
但他没表露，怕扫兴，还是笑着讨论说自己更喜欢哪个动作。
他学得很快，装得也很好。
第一次见到蒋苓宜时，她身边跟着一个像乞丐一样的家伙。 那东西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，这让他本能地感到厌恶。
更让他不爽的是，那位蒋家大小姐，明明拒绝了他，却像捡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，把那东西当人宠，到处带着跑。
秦朔观察了她很久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：长得漂亮的蠢货。
这种女人就算握到权力，也迟早会被人吞得干干净净。
倒是适合他。
原本这段回忆应该早就被他丢进记忆的底层，和其他无用信息一起尘封。
但他没想到，人生中第一次春梦，梦见的竟然是蒋苓宜——那张莫名乖巧、总让他泛起冲动的脸。
梦境的尺度越来越大，情节从最初的抚摸安慰，逐渐变得具体而失控。
而他，在梦里，从被动逐步变成了主动。
更巧的是，后来她竟然从新京转学过来，明晃晃的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那张他在梦里反复看过无数次的脸，幻想过无数次的肉体，一出现在现实里，就像某种信号被重新唤醒。
秦朔清楚地感觉到，自己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失控了——压着的暴戾、潜藏的执念，全都被点着。
他提起丢在一边的背包，随手撕下一页书的空白处，低头写下一串号码。
是秦家法务的直线。
随后，他弯腰抓起地上蒋苓宜的制服外套，把纸条塞进口袋里。
“宝贝，这是秦家法务的联系方式，”他笑着，语气轻飘飘的，“如果你需要，他可以帮你收集好证据。”
说完，他俯身凑近，搂住她的腰，又在她唇边落下一个缓慢的吻，动作暧昧得像是依依不舍。
“当然也可以直接找我。”
“滚……”
蒋苓宜现在真的想杀了秦朔。
被强奸不够，最讽刺的是她连让这个畜生坐牢的机会都没有。别说秦家法务那一套压死人不偿命的手段，光是走到法院那一步，都难得像登天。
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：这个人不会有任何代价。
秦朔笑着眯起眼，把她的手机从桌上拿起来。
指纹不行，他直接把镜头对准她的脸。解锁成功。
他先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拖出来，顺便置了顶，又翻进设置，悄无声息地录入了自己的面容识别。
“记得联系我。”秦朔低笑，把手机还给她。
手指重新滑进蒋苓宜湿热的肉穴，慢条斯理地搅动他留下的精液，带出黏腻的声响。
“下次我用舌头帮你清理这儿。”他眼神暧昧，指尖在她敏感的内壁轻刮，引得她身体一颤。
之后，秦朔无视了蒋苓宜要剐了他的眼神，拎起包朝门口走去，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她五点会有清洁工来，让她穿好衣服。
教室里只剩蒋苓宜一人，空气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喘息。
她意外地平静，没有泪水崩塌。
孔叔离开时她会哭，裴述冤枉时她会哭，但独自面对时，她反倒会冷静下来。
她靠在沙发上喘息片刻，攒了些力气，缓缓起身，一件件捡起散落的衣物穿上。
腿间的黏液被她用纸巾一点点擦净，腿软得几乎站不直，她扶着旁边的钢琴，勉强稳住身体，汗湿的发丝贴在颈侧。
明知道对方强大到无可撼动，还有人会选择螳臂当车吗？
现在的蒋苓宜，不会。
她从小就是个靠父母撑伞长大的孩子，自尊心却偏偏强得要命。小学的手抄报都要请一流画师代笔，她甚至不允许别人看到她涂错一笔。
这样的孩子，一旦意识到自己成了父母的负担，不再想轻易依靠时——第一次碰壁，就足以让她变得软弱。
更何况，这一次，父母也帮不了她。
她很清楚，像秦朔这样的人，光靠她一个家庭，是动不了的。 放眼这个世界，多的是她根本惹不起的存在。
蒋苓宜默默收拾了音乐教室被弄乱的桌椅，把制服外套套上，头发重新扎起。
走出教室的时候，天已经黑透，校园里空无一人。 广播里的离校音乐不知重复了多少遍，像卡带一样，循环播放着无人回应的日常。
1